日本和菲律宾签署了《互惠准入协定》。
据日本共同社报道,日本外相上川阳子、防卫大臣木原稔和菲律宾外长马纳罗、防长特奥多罗于7月8日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举行了日菲外长防长“2+2”磋商。双方签署了便于两国军队互访和联合军演的《互惠准入协定》。这个协定简称RAA。新闻图片显示,马科斯总统在后方居中,见证了协定的签署。
《互惠准入协定》这种军事协议源于日美以前签署的《驻日美军地位协定》。1960年,日美签署了《日美安保条约》,为了明确驻日美军所享有的权利,日本向美国无偿提供驻地和设施,并担负驻日美军的部分经费等具体问题,还一并签署了《驻日美军地位协定》。
不过,当时的这份协定只是针对驻日美军的单项协定,并没有日本自卫队能够进入美国境内执行任务的内容。而现在的这个《互惠准入协定》是双方都可以进入对方的国土进行军事活动的。
我们不仅要看到日本与菲律宾签署了《互惠准入协定》,更要看到这其实是日本一个全局性、系统性的战略步骤。日本RAA的提出是在2014年7月与澳大利亚谈判。日本自卫队与澳大利亚国防军联合训练的时候开始的。在2022年1月,与澳大利亚签署了《日本和澳大利亚关于放宽日本自卫队和澳大利亚武装力量之间相互进入与合作的协定》,实际上这就是《互惠准入协定》。2023年1月,日本首相岸田文雄与英国首相苏纳克在伦敦塔会晤,并正式签署了《互惠准入协定》。2023年8月,日本与法国签署了《互惠准入协定》。
日本与他国签署《互惠准入协定》直接的目的是为日本与签署协定国之间的联合军事行动和后勤合作提供便利,协定与约定条款代替了法律程序,规定与他国军事人员互访至对方国家后的地位待遇,简化部队进入对方国家所涉及的管辖权问题,如军人出入境、武器携带、人员管辖和自卫权利等等问题,还包括了土地使用及环境污染后的赔偿问题,以及与驻军有关的雇佣和劳务关系等等。
而日本推进与他国的《互惠准入协定》,更有其长远的战略目标。这些战略目标包括:一是将完成日本安全战略的历史性转变,2023年日本新版的《国家安全保障战略》宣称日本应该拥有“反击能力”即“对敌基地攻击能力”,日本现在可以派出军队出国,实际上正式放弃了战后奉行的专守防卫的原则,《互惠准入协定》是日本营造战略转变国际环境的一个重要步骤。
二是将逐步架空和平宪法,日本之所以如此执着地与他国签署《互惠准入协定》,主要是想绕开外国军队进入日本以及日本自卫队赴海外执行任务时面临的国内法律保障和繁琐的手续制约等问题,通过与他国签署《互惠准入协定》,可以如白蚁蚀骨般的对日本的和平宪法进一步的架空,使和平宪法的约束功能逐渐名存实亡。
三是将逐步推动外向型军事建设,随着协定签署国逐渐增多,日本今后可拉拢诸多签署国入境日本进行联合训练,并以此为条件频繁地派遣自卫队“出海”参与训练,这无疑将提高日本国内对自卫队海外军事部署,国际上对日本军事能力向海外扩张等问题的耐受度,而外向型军队的建设势必反过来推动日本的修宪议题,实现政治和军事层面的所谓国家正常化,为这些提供理论依据。
四是将进一步恶化中国的安全环境,通过把英、法、澳等西方国家引入东亚地区,介入东亚安全事务,并把菲律宾也纳入其中,织密了日本自身的安全网络。这一以日本为主轴的新安全网络的构建,将增加中国安全环境的复杂性,使中国面临多维度、多层次、多方向的安全威胁。
中国必须在战略上高度重视日本的RAA,寻找应对和破解之策。对日本与菲律宾签署《互惠准入协定》,则完全可以在战略上藐视,在战术上重视,要相信我们有足够的军事能力予以应对。
当前的重点还是在于粉碎菲律宾对仁爱礁的长期占领和对仙宾礁的抢占企图,以及对黄岩岛的更有效管控。如果能先解决好这三个问题,日菲的《互惠准入协定》就面临彻底破功的结局。